年,昌北根据地第三区区长于海私吞了一笔钱,又领着区公所人员集体投敌,后被日军任命他为“剿共挺进队”队长,直接受日本宪兵队指挥。
他多次带领“挺进队”到柳瞳镇探听我三区区委动向,打算将区委负责赶尽杀绝。
01.杨继尧打入“剿共挺进队”
县独立营营长决心要早日消灭这个叛徒。鉴于于海熟悉当地地形,诡计多端又行踪不定。稳妥的办法是派人打进“挺进队”内部,寻找机会将他活捉或击毙。营长,决定派杨继尧完成这个任务。
杨继尧是山东昌邑县杨家洼村人,聪明机智能随机应变,又有一手好枪法。营长还知道他表兄吴树江在日本完兵队当翻译,邻村的熟人吴子盈当宪兵,又有个远房堂弟杨继善在本村当村长。汤继尧可以利用这些关系打入敌人内部去,并在杨继尧打入敌人内部后,派王存仁同志去配合行动。
接受任务后,杨继尧到药房里抓了几包中草药,便悄俏离开部队。
他病恹恹地进了杨家洼村。先找到村长杨继善,说病得不轻,没法在部队上干了。然后,他回了自已的家。简单收拾了一下早已没人住的屋子,在堂屋门外支起锅子煎草药。
很快,“杨继尧得重病回杨家洼”的消息传到了于海的耳朵。他心想,要是把杨继尧拉过来,县独立营的底细全摸透了。他就叫吴子盈先去打听试探。
一天,吴子盈来到杨继尧家:“继尧,听说你病了。”杨继尧有气无力地说:“是啊,整天饥一顿,饱一顿,前几天一场大雨淋着,就抵不住了。”吴子盈听出他话里的怨气,看了吴子盈一眼,又说:“表哥,我想到东北做鞋去,但是没有‘良民证’,走不了,你能帮忙给办一个吗?”
吴子盈知道,继尧从14岁起在东北学做鞋,有一手做鞋的好手艺,如今想上东北,可能是真心话。于是,接茬道:“‘良民证’还不好弄?找于海呀。”就这样,杨继尧就跟吴子盈进了县城。
一到“剿共挺进队”驻地,于海就热情地把他俩接进了屋。于海的眼光始终在杨继尧脸上转悠,说:“我看你没大病啊。”杨继尧道:“真是有病,吃了几服药,身上轻快点了。我想上东北区做鞋,你给我办个‘良民证’吧,我想马上走。”
于海又试探道:“真想去?”杨继尧故意装出急着要走的样子,恳切地说:“这会儿就想走,我父亲、弟弟在东北盼我呢。”
于海一听,说了真话:“继尧,你看得起我,就留下来跟我一块干。你先从班长干起,管10几个弟兄。”吴子盈也竭力劝他。他只好“勉为其难”地答应了,其实心里乐开了花。
02.妙计打通西城门
杨继尧成功打入“剿共挺进队”,立即给营长送信报过去。营长便布置下去,有意散布“杨继尧投敌”的消息,好让密探去报告,使于海深信不疑。杨继尧自己也整天同那群伪军打牌,吃吃喝喝。于海看在眼里,喜在心里。
杨继尧在麻痹敌人的同时,已开始秘密工作。
他发现县城西门警备队把守很严,因为从这里可以通往八路军根据地。这关口非打通不可,不然,干掉了于海,出城的路仍可能被卡死。这时,王存仁也“投过来”了,于海把他编在杨继尧班里。他们两人商量了一番,定下了一条妙计。
一天早晨,杨继尧和王存仁去城西大门外买了担西瓜,叫卖主挑进城来。在路过门岗时,王存仁故意不摘斗笠。门岗怪王存仁无礼,就打了他一探条。杨继尧向哨兵怒瞪一眼,就把挨了打的王存仁带到宪兵队翻译吴树江那里。吴一见杨继尧神色不对,便问:“继尧,出了什么事?”
“表哥,你还是给我弄个‘良民证’让我走吧,这碗饭我吃不了。”
吴树江问:“有事好好说,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杨继尧说:“今天早晨我和存仁到西城门外买了担西瓜,想送到你这里来,请你和嫂子尝尝。路过门岗时,警备队不让往城里挑,问我们是干什么的,我说是宪兵队的,他说宪兵队算个屁。不光骂,还用探条打了存仁。”这时,王存仁也眼泪汪汪地看着吴树江。吴树江劝解说:“别急,这口气我给你出。”
次日早晨,吴树江找到杨、王二人,约他们到西诚门。当他们快到西城门时,只见日本宪兵队长高板穿一身丝绸衫裤,在成门口转悠。当杨、王、吴三人走近时,他点了点头,便径直走到了哨兵面前:“你的说,宪兵队的算个屁?”说完,不由分说就是一耳光。吴树江紧赶两步,冲哨兵叫道:“这是高板队长。”
哨兵争辩道:“没说过完兵队的坏话”高板见哨兵争辩,又给他一顿左右开弓。打完了又问:“你们,带班的谁?”等带班的过来,高板又是两耳光。打完,指指杨继尧、王存仁说:“以后,他们随便地出入。”
就这样,进出西城大门的路打通了。
03.二杀于海,未果
终于,除掉于海的机会来啦。
杨继尧得知于海两天后要去赶集,他便向营长发出了情报,提议在那天下手。
这天,正是柳疃镇大集。杨继尧一起床就检查自己的枪。然后杨继尧跟随于海到了柳瞳镇。该镇的范镇长是我地下党员,当杨继尧来到镇公所时,镇长通知说:“营部决定,打死于海,立即归队。”
接到通知,杨继尧更是心急如焚。他寸步不离于海左右,准备随时动手。但是,整个上午,于海都在镇公所打牌,没有赶集的意思。
下午,于海要杨继尧跟他去村北看看他家的黍子熟了没有。杨继尧想,这真是再好也没有的机会。一边又让镇丁通知王存仁:“队长要去看黍子,赶快回来陪着。”
于海是个急性子,未等镇丁动身,就拽着杨继尧往外走。正在这时,贴身侍卫韩士杰来了。看到于海、杨继尧推车往外走,也赶紧跟上来。韩士杰得到来,给杨继尧动手增加了一定的困难。
这时候,他盼啊盼,王存仁一直没来。杨继尧考虑到,他一开枪,必然惊动镇上的敌人,王存仁就难以脱身。为了战友的安危,不得不放弃了这个非常难得的机会。
04.计除于海,还有一个大惊喜
杨继尧陪同于海回到镇上,听说镇警备队抓住了八路军的一个交通员,第二天押送县城。于海也与他们同路返城。杨继尧盘算着,在路上找个机会,击毙于海,救出我交通员。他把这计划告诉了王存仁。
第二天一早,步行的警备队押解我交通员徐宁提前上路。在他们出发半小时后,“剿共挺进队”也骑车上了路。没多久,就赶上了警备队,杨继尧跟警备队的熟人打招呼,开玩笑,便说边靠近交通员,见左右人不注意,压低声音说:“枪一响你就跑。”说完,又和警备队的熟人唠起来。
这天,特别热。自行车队到了李家埠南村,于海要大家下车休息,自己也坐在树荫下,把褂子脱下来,一边歇凉,一边向北看,等着步行的警备队到来。
离开柳瞳镇以前,韩士杰病了,徐海胜临时做于海的贴身护兵,他提着枪始终站在离于海三四米远的地方。杨继尧向王存仁使了个眼色,让他靠近徐海胜,自己不离于海的身前身后。
不一会儿,警备队的人到了李家埠村的南门外,离他们不过米的距离。杨继尧心想,现在时机正好,警备队再走近就难下手了。他向于海靠近了两步,飞快向王存仁递了一个动手的眼色。几乎同时,杨继尧、王存仁分别对准了于海和徐海胜,砰砰两枪,两人当场毙命。
枪声过后,伪军们都懵了,顾不得瞧瞧谁开的枪,拔腿就向李家埠村逃。交通员徐宁,趁乱钻进了青纱帐,逃出了魔掌。
杨继尧趁乱抓了于海的枪,与王存仁向谷子地里奔去。等伪军们醒过味来,追出村时,他们早逃得无影无踪了。
杨继尧深入虎穴42天,处决了叛徒于海,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。而救出我军重要交通员徐宁,则是一个意外的大惊喜,可谓一举双得。